克拉克清醒后面对的是隐秘地和自己划分距离的布鲁斯。
#别扭日常就很快乐，非常快乐。
#不知道取啥标题，不取了，是亨超/本蝙
01
当蝙蝠侠决定要和谁划开关系的时候，这个过程通常都是隐秘如流水，所以如果不是玛莎无意间对克拉克说布鲁斯来看她怎么不和他一起来，克拉克也不会留意到这个问题。
克拉克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他向玛莎解释是因为布鲁斯的时间和自己的时间对不上，然后他把不小心破裂开的碗用布包好再放进垃圾桶。“下一次我保证，会和布鲁斯一起来看你。”
“如果不是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玛莎在沙发上说，“不过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孩子。”
克拉克低头掩去笑意，然后说是，这一刻他又想到再度回到人间时棕褐色眼眸里的风暴与苦痛，如果不是不知名的情绪抵消他的暴戾，克拉克毫不怀疑他会朝着布鲁斯设想的方案走。他拒绝去想最坏的可能，把注意力放到让玛莎不对他和布鲁斯之间的关系起疑心。
然而当克拉克再一次看见布鲁斯时，他想或许并不是玛莎的无心之言，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布鲁斯、更或者说是在他出现的时候布鲁斯更像是一只无声的猫悄悄离去。布鲁斯可以很贴心，偏偏这贴心能够化为利刃。
“玛莎说她很想你，并且想让我们一起回去吃顿饭。”克拉克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布鲁斯见到他脸上的纠结，很自然地往前一步步侵占他的空间。布鲁斯本来是很随意地靠在背后的椅子上，在克拉克逐渐接近他的过程他的背脊也慢慢挺直，放松的氛围又凝固起来。克拉克突然停住，在布鲁斯快跳起来的距离停下，“布鲁斯你应该有空吧？”
“我会去看玛莎，不过你我的时间可能……”克拉克在布鲁斯又要委婉的拒绝后打断他的对话，这对于克拉克来说是个很罕见的体验，之前都是布鲁斯打断他的话语，而现在是他不想去听。
“玛莎开始怀疑你和我的关系不和，而且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去看玛莎了，你难道要让玛莎担心吗？”
“不……我没……”布鲁斯慌张起来，他从来没想过让玛莎担心，所以在和克拉克相处的时候他都是谨慎的，甚至还在不惊扰对方的情况下完美的岔开自己与对方的时间。即使蝙蝠侠有无数个备用计划，这种无声的拒绝在被察觉后却总是很难掩饰。
“那么这周末中午，玛莎已经和我商量好了，她也很想念你。”布鲁斯因此慌乱的模样很好的中和了克拉克回想起他还未清醒时布鲁斯献祭神情的后怕，接着他就很不超人地对布鲁斯下达通知。在发现自己不能以一贯的借口搪塞过去后，布鲁斯干脆瞪了克拉克一眼哼哼几声说好就把克拉克赶出去。
站立在韦恩集团大楼的门口被风吹了好几下克拉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不自觉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短暂回想了一下布鲁斯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克拉克想。
02
在准备菜品的时候克拉克和玛莎有了小小的分歧，各式各样的蔬菜绿色植物布满了餐桌，“妈，布鲁斯很喜欢吃蔬菜？”在他们之前仅有几次的聚会里，布鲁斯虽然把自己放置在一边，克拉克的目光也会不小心滑过那片区域，以他的超级记忆发誓，布鲁斯也没有对蔬菜那么喜爱。
“布鲁斯难道没告诉你？每次他来看望我后和我吃饭都很喜欢吃蔬菜，不等我给他夹菜他就会努力把蔬菜消灭完。”玛莎反问，等待一切都摆放完整后就去开门，不出所料门外就是布鲁斯，一个克拉克从未见过的，放松形态的布鲁斯。布鲁斯没有穿他那身很衬他的西装，就是很休闲的打扮，克拉克甚至在想他现在见到的到底是不是布鲁斯·韦恩。
然后布鲁斯和玛莎拥抱，问好。等到克拉克迎上去时布鲁斯和克拉克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克拉克楞了一下然后坐下继续尽着自己主人翁的位置招待布鲁斯。在褪去蝙蝠侠的黑色伪装后如果要真心讨好或者是说服谁，布鲁斯在这方面一向做的很不错。他们交谈时，通常是一句话说完另一句会不紧不慢地跟上，克拉克在玛莎旁侧眼，布鲁斯是全然放松的，玛莎说布鲁斯听，他们都太过认真以至于让克拉克都在想打断他们是不是自己的过错。
玛莎看见克拉克吞吞吐吐的表情也笑了起来，他拉着布鲁斯过去坐下，说她和克拉克在为招待布鲁斯时发生的小小争执。克拉克发誓他绝对没错过第二次布鲁斯对自己的瞪眼，然后布鲁斯又对玛莎说没有，他很喜欢蔬菜并且又把玛莎为他夹的菜吃完。“我就说你会喜欢的。”玛莎欣慰道，然后布鲁斯也笑起来，嘴角挂起的微小的但是比以往抿起的弧度来说那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微笑。
吃完后玛莎让克拉克去送布鲁斯，布鲁斯接过克拉克递过来的水杯饮下一口后准备说不用，接下来的时间应该是玛莎与克拉克两个人的，并不应该加上自己。但是出乎布鲁斯预料，克拉克再一次打断了他的拒绝，还是在玛莎面前。“我会送布鲁斯回去的，现在你们过去休息一会儿吧，布鲁斯你也有点累了是不是。”
“啊……？”布鲁斯茫然望过去，棕色眼眸里还带着茫然就被玛莎和克拉克一骗一哄地到沙发上去休息，本来应该是克拉克的房间布鲁斯坚持到沙发上。“你没有休息好就过来了，是不是？”玛莎问，语气没有质问只是平和的关心。正是因为没有一丝压迫的气息更让布鲁斯手足无措，“只是公司……很多事情并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但是你应该学会休息，”玛莎轻飘飘的话语就让布鲁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我，克拉克，都很担心你。”
他还准备再挣扎一下，就又被玛莎按下去，力度很轻，布鲁斯可以毫不费力的反抗，但是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只是顺从地接受这份好意，克拉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把一块毯子盖在他身上，布鲁斯抬眼向上望，克拉克不笑的面容总会给人狠厉的退步感，曾经在梦里面留下的阴影也会时不时冒出来提醒他。
布鲁斯眯了眯眼，就像是太阳下快打盹的猫，看向克拉克的动作和猫咪摇尾巴的的惬意同步，然后克拉克和玛莎小声说着什么成为布鲁斯听到的安眠音。这一刻布鲁斯终于放下了某种戒备，成为主动向人类接近的猫，他发出一些代表舒适的单音节词，就像是往常夜巡回去后打开窗户的自己扒拉着被阿尔弗雷德铺好的棉被一样。
在被睡意完全占领的前一秒，布鲁斯想他好像掉进了某种陷阱，以爱意织成的陷阱。和他以往经历过的都不一样，没有冰冷的荆棘，没有深不可测的黑暗与冰凉，在他面前的只是暖意，伸手可得。
03
很多次布鲁斯会突然从休息的状态中惊醒，他看见自己下落，跌倒，成为地底的灰烬，最后从灰烬里升起。然而这一觉给他的感受只能用暖融融来形容，布鲁斯习惯性地往旁边伸手准备拿什么，就发现了不对——他没有在沙发上。他一下子睁开眼环望四周发现自己在的地方就是之前他一直拒绝的、克拉克的房间，而克拉克本人一手撑着脸颊在旁边闭眼，分不清睡着没有。
布鲁斯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克拉克是真的不会突然睁眼就小心地把自己从床上解放出来，准备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面去，到了门口快关门的时候发现克拉克还是手肘撑着自己的腿的样子又踌躇了一会儿。布鲁斯往外望没发现玛莎，就又把自己挪回到克拉克身边，同时心底叹口气。移动克拉克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并且在发现最后都没有被自己吵醒后布鲁斯心中也升起了骄傲的情绪。
等到布鲁斯把门小心关拢后，床上本该睡着的人睁开双眼，蓝色的眼睛清澈且毫无睡意。
布鲁斯在房子外面发现了玛莎，打了好久准备告别的草稿还没生效就被主人删除，布鲁斯对玛莎说他去旁边走一走。落日的色彩渐渐变得绚烂，布鲁斯视线里它慢慢降临，把自己隐藏在地平线后。他在房间周围随意走着，他的思绪也随着不断走动而放开，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克拉克之间的关系。
或者说是该如何看待他与克拉克的关系。之前布鲁斯是多么真情实感地想杀死超人，杀死异世界的来客，现在布鲁斯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与克拉克相处。布鲁斯的脚步停下，随便找了块石碑坐下，他应该思考接下来的对策，毕竟蝙蝠侠和超人是会在同一个联盟里，两者不和带来的影响会比布鲁斯想的还要多。
“你是不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和我相处？”熟悉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布鲁斯吓了一跳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镇静，只有眉眼间不自觉的抖动透露出一瞬的惊慌。布鲁斯以为克拉克会走过来，就像之前到他办公室那样强硬地拉进他们的距离，但是克拉克也只是对着他微笑然后也像布鲁斯那样随便坐在石头块上、也可以说是保持着和布鲁斯一样坐下的动作漂浮在半空中。
“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抱歉。”布鲁斯习惯性地皱眉，克拉克猜并没有人告诉布鲁斯他皱起眉来的样子很可爱。
“可是我觉得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吧，”他们像是闹别扭的小朋友一样明明两人就在一起但是就要隔开一点距离，“现在想起来我把你举起来再丢到一旁的动作还是让我心惊，布鲁斯，你知道我的力量。”那些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小心思并没有让克拉克意识到什么，他只是想对布鲁斯说那些他想给他说并且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你是想牺牲自己吗？如果我当时的力度再大几分？”咄咄逼人的话说出来克拉克反倒觉得轻松，布鲁斯含糊的回答也没有让他满意，“所以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克拉克终于下了结论。
“其实……”
“所以对我坦诚一点吧，布鲁斯。”克拉克认真地盯着布鲁斯的面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对我坦诚一点吧。”
“你是指在我们前几个月仇敌一样的，想杀死对方的情况下，现在你想我坦诚？”布鲁斯挑眉，终于找到了对话的反驳点。
“为什么不呢？玛莎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而且我们之前的关系怎样不正是说明我们之间关系的特殊，不然蝙蝠侠怎么可能会只躲避我？”面对布鲁斯的反问克拉克也不慌不忙，说出那些话不难，难的是面对之后的布鲁斯。
…………
“你要是真那么想才有鬼了。”布鲁斯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似撒娇似斥骂的回语，克拉克眨眨眼，说，“所以布鲁斯·韦恩是在说这里的克拉克·肯特是鬼咯？”
“其实现在的气氛也挺配的，你看天都黑了。”
听到俏皮话的布鲁斯都快被克拉克气笑了，看见飘在一旁的克拉克突然伸手推了克拉克一把，克拉克也顺着布鲁斯的力度往后飘了飘才落地。黑暗中克拉克张开双手，像是拥抱着谁又像是欢呼着什么，“所以你该对我坦诚一点了。”
布鲁斯往克拉克那边走去，无视了克拉克张开的双手，只是用自己的右手锤了一下克拉克的肩膀，“这样子做才不是交朋友的方式。”说完布鲁斯就往回走，再不回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克拉克了。
“所以布鲁斯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说一下又没什么的，布鲁斯。”
“布鲁斯你很喜欢吃蔬菜吗，之前我看你吃的好积极，要不要我向玛莎说一下再丰富一下种类？”
…………
“你最好别那样做，克拉克。”布鲁斯咬着牙说道，然后恶狠狠地转身拉着克拉克就往回走。
“好吧，好吧。”克拉克笑着回应，就像看见终于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猫。
·END
摸完的体会就是日常很快乐，别别扭扭的本蝙好好吃哦，而且好双标一只黑色/猫猫，太适合装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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