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停顿
summary:意识消散后，布鲁斯看到了阿卡姆的全部成员，在那里他说出了举起反抗旗帜的岁月里蝙蝠侠为数不多的停顿。
“第一次是你的死去，小丑。”布鲁斯端坐在桌椅上，他的披风破烂面罩也有缺角，但是他坐得笔直，扑面而来就给人肃杀凌厉之感。
“哦呀哦呀，哈哈哈哈，你听见了吗？蝙蝠居然会为小丑驻足！天哪！为什么我不能把这句话录下来。”小丑在一旁笑弯了腰，又在其他人嫉妒嘲讽的目光慢慢坐直，嘴角慢慢勾到耳边，常人不可视的疯狂从他面上浮现。“我还是改变了这一切，哈，聪明的小丑。”
小丑伸开双手，作出陶醉的姿态，“借壳重生！”他和布鲁斯异口同声。
“无聊。”毒藤女摆弄着手中的绿色，藤蔓在暗处拖着布鲁斯的披风，然后她侧头和哈莉悄悄说着什么。
“我以为……你只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这里，这是我的错，我的疏忽。”
“确实如此，”小丑点头，“但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我只是采取了一点小小的行动，谁知道事情这么顺利，顺利到我都认为是不是小蝙蝠你故意逗我。”
布鲁斯呼吸急促起来，他无法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在超人杀死小丑的时候他到底……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于是他竭力维持自己的语调平稳，“你做得太过了，小丑，你，和你们。”他把对象扩大到整个阿卡姆成员，这一切的行动他们或允许或默认，“这已经超出哥谭的程度，你们越距了。”
如果蝙蝠侠是哥谭痛苦的养料，又何必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但是他们不会允许，哥谭的黑暗骑士只能在他们的黑暗里沉沦，于是他们走向了极端的世界线。
“第二次，是我被超人折断背脊，他说我很危险并且把我和哥谭其他怪物分开看待，我是不是要感谢他对我的优待？”布鲁斯疲惫地以手捂面，让人看不清神情。“我太过固执，总以为能把超人拉回来，但是我错了，我的维护，我的偏袒，让……越走越远。”
“不不不，那已经不是超人了，杀死小丑的超人还能称之为超人？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一个笑话，荒谬的让我都能笑好久的笑话。”小丑补充道。
…………“阿尔弗雷德死在了他的生日，我还记得他抱起我说这里已经不值得留恋，我、我……”
布鲁斯终于不能维持平静，然而他只是握紧了拳头，呼吸停滞了好一会儿，直到大脑也受不了发出指令他才像窒息许久的人大口呼吸，“我又一次，失去了我的父亲，第一次是在那条小巷，我的爸爸和妈妈，现在我又失去了。”
他谁都留不住不是吗？无论是谁，总是这样。
双面人甩出他的硬币，把最终的结果展示给他看，布鲁斯却摇头，无论是有字还是无字的那面他已经不在乎结果。
谜语人在讽刺他的作为，如果布鲁斯将对待他们的冷酷与之等同对待超人，他又怎么会被逼成现在这样，企鹅人还是一副绅士的样子，只有心里不断骂出的傻/逼才能提现他的暴躁，没有人知道他曾为蝙蝠侠维护过多久布鲁斯的身份，他把对方看作哥谭最后的药，却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输送途径掐断。“你还是看错人了，蝙蝠侠。”
一直沉默的贝恩开口说话，“他懂个屁的断背。”超人那个怪物，杀死不了蝙蝠侠，认为折断蝙蝠侠的背就代表他越过那道高山了？呵，如果那个人真的这么想那他全身都写着懦弱不堪。
“承认吧，蝙蝠侠，那不是克拉克·肯特，也不是超人，是杀死小丑后在名在超人躯体内不断生长的怪物，那怪物毁了你的一切，最后毁掉世界。当它最后发现自己什么都毁不了的时候，boom，这就是一切的结局。”
“第三次，第三次，这最后一次，只能以蝙蝠侠的死亡结局了，对吧？”布鲁斯自顾自地说着，“我以为我早就接受了结局。”
“我的藤蔓会缠绕你的脖颈，让你窒息。”绿色终于从小腿蔓延而上，缠绕在布鲁斯的喉间，但是仍露出缝隙。
“我扔出我的硬币，决定着你的生死。”双面人又一次丢出决定性的硬币，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会又一次找到你，杀死你，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猜出下一个谜语吧，蝙蝠侠，然后继续去探索你的未来。”
“我只是知道一个秘密的路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我们都爱着哥谭。”
“笑一笑，蝙蝠侠，像我一样。”红色的嘴角惨白的面容又让小丑分明起来，他们的话语，他们的蛊惑，从一开始到他的终结。
布鲁斯又觉得安静，对面已经没有人影，只有他眼眶不断流出血泪，滴答，滴答。地面慢慢汇聚而成的黑泥慢慢把布鲁斯吞没，从双脚，小腿，大腿，腰干，最后到他的腹腔。恶意浓郁得让人发疯，布鲁斯却主动上前，如果这就是结局何不让自己体面一点。
他的灵魂往上漂浮，他的肉体辗转尘世，谁都可以是布鲁斯·韦恩，若如此，都拿去。
拿去他的名字，拿去他的身体，拿去他的所有所有。
他终于把自己燃尽，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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